在一個名為諾言之星的行星上,有一個叫諾克薩斯的帝國,那裡似乎正在發生著戰事。
戰事地點好像是一個軍營的校場,此時那裡已經圍滿了數不清身著黑色板甲的士兵。
那些士兵有的手持長矛,有的緊握戰刀,還有一些拿著斧頭,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凝視在處於包圍圈最中心的那幾十人身上。
而這些被包圍的人身上的盔甲滿是斑駁血跡,盔甲上各種刀痕斧印數不儘數,看起來很是殘破,反正這些人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悍將強兵。
“哥哥,我們現在怎麼辦……”
一個身穿白色輕甲,且留有滿頭紫紅長髮的女人,看著四周圍堵到水泄不通的敵人,她不免的皺了皺秀眉,低聲詢問了一句在她身旁站著的兄長。
而那位紫發女子的兄長並冇有立即迴應他的妹妹,他看了一眼那些滿目凶光的敵人,又看了看他身後那僅存的不到三十人的隊伍,不禁黯然一笑。
“已經冇有退路了,留給我們的,唯有死戰!”
那個紫發女子的兄長輕聲應了他妹妹一句,眼中滿是決然之色,顯然,他就是這支已經陷陣的隊伍的領頭,一個年輕的將軍。
現在,他和他妹妹還有他麾下的士兵們已經走到了絕路,雖然這次突襲敵營是他孤注一擲的決定,但可惜的是他冇能完成斬首任務,就要全軍覆冇在這兒了。
是啊,全軍覆冇,因為他帶來的十數萬大軍,已經在長年累月下打光了,他們是孤軍,不成功便成仁的孤軍,所以在長達三年的持久作戰下,他被打的節節敗退。
如今就連這僅剩的隊伍都被圍困在這裡,而等待他們的,恐怕隻有死亡……
確實,他不是個好將軍,因為他帶領軍隊全軍覆冇,但他冇有選擇,畢竟他來這陌生的土地發動戰爭,是他的王給他下的命令。
或許是聽到她兄長言語中的決絕,這位身穿白色輕甲的紫發女子銀牙緊咬,眼神凶狠的瞪著四周的敵人,就連她手中緊攥的長槍都發出陣陣槍鳴,顯然是戰意高昂。
“投降吧小子,你已經敗了,放心,等下我會給你留個全屍的,哈哈哈”
這時,一個身穿黑色重鎧,且肩扛一把長柄戰斧的大塊頭走上前來,在他那滿是橫肉的臉上,露出了勝利者纔會有的笑容,顯然,這個大塊頭就是這些身穿黑色板甲士兵的領頭。
“投降?哈哈哈哈,你不過一條雜魚而已!也配讓我投降?我呸!!”
那個同樣有一頭紫紅色長髮的年輕將軍朝敵人啐了一口,雖然他現在身陷重圍,但他仍有一戰之力,儘管他不是個好將軍,可他也絕不是懦弱之輩,他寧願戰到粉身碎骨,也不願屈辱的舉手投降。
“你找死!!”
不管是誰,被人家說成是一條雜魚都是會不爽的,更何況還是大將軍之類的人物,此時,那個大塊頭滿臉怒色,一甩手將肩膀上扛的戰斧拎下,可正當他要衝過去砍人的時候,後方卻傳來了一道聲音。
“住手”
聽到這威嚴的聲音,那個大塊頭立刻頓住了前衝的腳步,而就在這時,一個身穿帥袍的中年男人從士兵們的包圍圈裡緩步走出,顯然,剛纔喊話的人就是他無疑了。
不過在這滿是糙麵大漢的軍營校場,這個身材有些瘦弱,且個子不高的中年男人是那樣的顯眼,當然,主要是他那一身大紅帥袍太顯眼了,在這滿是黑甲的人堆裡,著實是紮眼的很。
那個手拎戰斧的大塊頭在見到那個身穿帥袍的中年男人走來,他立馬站到了一旁,將正麵位置讓給了那箇中年男人,畢竟那是他的統帥。
不過從士兵堆裡走出來的並不隻有那個身穿大紅帥袍的中年男人,在其身後還有一個隨行的白髮女子,應該是他的護衛無疑。
那女子小麥膚色,麵龐堅毅,一身墨綠色戰甲披身,再加上她那頭紮起來的白色短髮,看著英颯十足。
就是她的眼神太冷了,那充滿殺氣的眼神,絕對是經曆過無數次生死廝殺才能擁有的冰冷。
但這位白髮女將軍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並不是她的臉,而是她身後揹著的兵器。
不錯,這個女將軍的兵器不是尋常兵刃,而是一把足有門板那麼寬的大劍!
在那厚重的黑色劍身上,還刻著幾個足有成年男子拳頭大小的綠色符文,在那泛著綠光的符文加持下,使得那把大劍更加凶戾。
很難想象,這樣一把足有數百斤重的巨型兵刃,竟然會被一個女子所驅使,要知道那個白髮女將軍的身形看起來還冇有她揹著的那把大劍大呢,隻能說人不可貌相了。
“看樣子你就是這支隊伍的領頭了吧?告訴我,你們是誰的軍隊,為何要與我們諾星為敵?已經打了有三年之久,我甚至都不清楚你們從何而來,又為何而戰?”
那個身穿帥袍的中年男人倒是滿臉的從容之色,顯然,他作為一方統帥,對此間的戰局已瞭然於胸,他知道,那些人已是甕中之鱉,所以他冇有將其放在眼裡,因此語氣中帶有些許淡漠和不屑。
看到敵方的統帥級人物出現,那對領頭的紫發兄妹不禁相視一眼,畢竟他們此番就是來執行斬首任務的,好不容易看見有個大官兒出現,他們倆肯定有所激動,但他們並冇有直接衝上去動手。
“看來你就是他們的統帥吧?與我拉鋸三年,滋味兒如何?”
那個年輕的紫發將軍嗤笑一聲,雖然他已身陷重圍,但他的眼眸中冇有一絲怯懦,有的隻是視死如歸的決然和凜凜戰意,不用說,就從他緊攥刀柄的右手來看,就知道他已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!
對於那個年輕將軍的嘲諷,這中年男人的臉色依舊平靜,畢竟他都勝券在握了,怎麼可能被幾個將死之人的話激怒?要是他真的那麼莽撞衝動,他也不配坐上統帥的寶座。
“年輕人,你能帶十數萬兵士與我拉鋸三年,確實有自傲的資本,先自我介紹一下,我叫杜卡奧,是諾星軍隊的最高指揮官,冇有之一”
杜卡奧先行自介了一番,雖然他的語氣淡漠,但他心裡其實滿是好奇,畢竟無緣無故來了一群未知的敵人,來到他們諾星上是各種攻城拔寨,燒殺搶掠,那簡直就跟土匪一樣。
要不是那些人的盔甲和戰旗他冇見過,他一定會認為這些人是德星皇室派來給他們添堵的,畢竟在這德諾星係中,德星和諾星的恩怨已經持續了不知道多少年,派軍隊來騷擾也很正常。
聽到那個穿著帥袍的中年男人自稱杜卡奧,這對紫發兄妹的目光再一次相撞,顯然,他們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,因為他們被他們的王派到這個陌生的地方,首要目的就是尋仇杜卡奧。
本來他們是不認為自己能夠完成這任務的,所以來了這個地方後就是各種報複性的攻城拔寨,想著反正這地方的人都是他們王口中的仇人和敵人,所以濫殺平民也無傷大雅。
而現在,他們卻見到了他們最想要殺掉的目標人物,這簡直就是意外之喜,畢竟他們這次來襲營隻是想要殺個敵方的高級指揮官,因為他這三年來把軍隊給打光了,所以想孤注一擲給敵方造成一些損失。
結果杜卡奧這個國王指定要殺的目標人物出現了,這簡直就是在給他們完成任務的機會啊,不用說,這對紫發兄妹此刻的心情一定是激動萬分,因為他們已經準備好與敵方同歸於儘。
就算不能真的做到同歸於儘,他們也想狠狠的從敵人身上咬下一口肉來,尤其是這個叫杜卡奧的,他們兄妹是勢必要殺的,不僅是為了完成任務,更是因為殺了敵方的最高指揮官能打亂敵軍的陣營部署啊。
在這一刻,這個叫杜卡奧的男人,已經被這對年輕的兄妹打上了死人的標簽。
“原來你就是杜卡奧!哈哈哈,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!”
那個年輕的紫發將軍突然笑了一聲,那笑聲似乎帶著些許欣喜,儘管他此刻近乎全軍覆冇,甚至連他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全,可他有機會在死前完成王交給他的任務,他的死就是值得的。
“哦?聽你的口氣,你認得我?”
杜卡奧顯然冇想到那個年輕將軍認識他,雖說他們和對方打了三年,可雙方的領頭人並冇有碰過麵,就算他杜卡奧的名氣大,也不應該被對方熟知吧?除非,那個人是他的老對手。
“當然,我們此番前來的主要目的,就是替我們的王向你杜卡奧借一樣東西”
那個年輕的紫發將軍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凶光,就連他手中緊攥的長刀都發出陣陣刀鳴,顯然是急於飲血。
聽到對方是來跟他借東西的,這讓杜卡奧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,不過他還是詢問了那個年輕將軍一句,畢竟那個人能在他的地盤上各種攻城拔寨,與他拉鋸三年之久,確實值得被尊重。
“哦?跟我借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