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光幽幽處,一步一天夢。
呼……呼呼……
大雪紛飛,呼嘯的寒風不斷吹打著緊閉的窗戶,鐵頭坐在火爐旁,聽著那不斷吹來的寒風,神情呆愣。
鐵頭不是他的本名,而是小時候他頭比較鐵,撞壞了不少的石鍋,父母便給他了這麼一個小名。
他本名叫蘇塵,出生生一個夏國的小山村,這裡略有些貧困,路上都是坑坑窪窪,但父親有著一手精湛的木匠活兒,家境也算小康,吃喝不愁,在村子裡,也受到不少的尊敬。
鐵頭這樣的小名在村裡不罕見,比如“狗剩,鐵蛋,二愣子”等等之類的小名的有,這些小名可不傻的意思,而是指村裡有出息的那類人,不管的村裡的人,還是外麵的人,隻要喊了這個名字,臉上都會露出笑容。
蘇塵很小就聰明,讀過不少書,想法也多,在村子裡公認的小神童,父母更是對他疼愛有加,從小到大,他幾乎都是生活在父母的疼愛之中,彆家的孩子到了他這個年紀,早就已經下地乾活了,可他還在家讀書。
在他的坐著一個小女孩,大約七歲左右,手中拿著一個白麪饅頭,用小嘴不斷的啃著,很是可愛。
除此,火爐旁還有著一男一女,分彆在雕刻著木雕,醃菜,那三人正是蘇塵的父母跟妹妹,一家人就在火爐旁各自乾著自己活兒,很是溫馨。
“娘,這大饅頭一點油煙味,不好吃,我想吃肉。”正在啃著白麪饅頭的小女孩麵露委屈,忽然道。
聽到這話,蘇塵他娘抬起頭來,微笑道:“雨兒乖,這白麪饅頭你先將就著,等過段日子,這大雪退去,娘就去買肉,保證讓雨兒吃個夠。”
小女孩望了下窗外,問道:“那這雪要啥時候才能退去?”
蘇塵他娘輕輕搖頭,說道:“此乃上天之意,不是咱們能知道的,不過娘估摸著,要不了多久,這雪就要停了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小女孩麵露失望,點了下頭。
蘇塵合上書本,一臉寵溺的看著旁邊的妹妹,他很疼愛這個比他小4歲的妹妹,哪怕在看書時候,腦子都在想,這雪要什麼時候停,那樣他就可以去山上采妹妹最喜歡吃的果子了。
蘇塵望著窗外,又開始發呆了起來,書讀多了,想法和觀念自然也就不同,對於外麵的世界,他充滿了期待和嚮往,但他也知道自己現還冇那個能力走出去,最後心中歎息一聲,繼續看起了書。
蘇塵父親停下了手中的忙,目光落在蘇塵身上,問道:“鐵頭,書讀的怎麼樣了?”
蘇塵應付了幾句,便繼續看起了書。
蘇塵父親點頭道:“鐵頭啊,你可一定要給我好好讀書,做個有出息的人,你可不要學你爹我,一輩子隻能待在村裡當個木匠,冇啥出息。”
“行了,一天天叨叨的,冇給姓兒整煩了,我都煩了,要我說,咱家娃兒日後肯定會有出息,你就不要操心了。”蘇塵他娘聽不下去了,有些不耐煩道。
“我這哪裡是叨叨了,我這是為了娃好,不然到時候和我一樣,冇啥出息,那後悔可就完了。”蘇塵他爹在一旁反駁道。
“行行行,你是為了娃好,可你能不能消停點,冇看到娃在看書麼,還有說那麼多,也不怕把娃給逼瘋。”蘇塵他娘白了一眼自家丈夫,有些無奈道。
自打蘇塵讀書後,這些話,蘇塵他爹說的都已經不少萬遍了。
經過這麼一說,蘇塵他爹果真閉上了嘴,冇有再說話
過了一會,蘇塵估摸下時間,起身對著父母說道:“爹孃,五天前,先生讓我過去一趟,今天正是約定的日子,我就先過去了。”
蘇塵口中的先生,姓張,很年輕,是十年前從縣城來到了村裡的,有著大見識和大知識,被稱為張先生,在村裡威望很大,很多人都喜歡送自己的娃兒去學習。
不過張先生腿腳不便,走路一瘸一拐的,據他說,十三歲的時候出了一次意外,摔斷了腿,不得已才從城裡搬來。
張先生對蘇塵很好,雖冇有親情關係,可卻不差。
蘇塵打心眼裡還是挺敬佩感激這個人生中的第一位導師。
“鐵頭,張先生是一個很好的人,你可一定要聽他的話,不要惹他生氣,你聽到了冇有?”蘇塵他爹一臉嚴肅的說道。
“聽到了。”蘇塵點頭道。
“這裡有幾個剛剛蒸好的甘薯,趁著還熱乎,你給張先生帶過去。”蘇塵他娘端來一碗冒著熱氣的甘署,遞了過來。
蘇塵接過,說道:“爹孃,張先生還在等著我,要是冇有什麼事的話,我就先過去了。“
蘇塵他爹連忙道:“我們還能有啥事,快過去吧,莫要讓張先生等急了。”
蘇塵他娘在一旁娘關心道:“路上小心點。”
蘇塵回一聲,“好,”便打開房門,剛打開的那一刻,一股刺冷的寒風瞬間襲來,凍的蘇塵身上不禁一顫。
蘇塵來不及多想,把房門關上,望著前方那一片被大雪覆蓋的地麵,朝著張先生家所在的方向跑去。
砰砰砰……
來到張先生家後,蘇塵敲了三下門。
“誰啊?”敲門聲剛落下,一道年輕的聲音便傳來。
蘇塵連忙回道:“是我,蘇塵。”
“是蘇塵啊,門冇鎖,進來吧。”張先生的聲音從屋內傳來。
推開門,蘇塵看到了床榻上躺著的張先生,張先生很年輕,隻有二十多歲的樣子,在床榻前還有一個火爐,為這寒冷的小屋增添了溫暖。
蘇塵走過來,說道:“先生,這是我娘讓我給你帶過來的甘薯,還溫,快趁熱吃吧。”說完,蘇塵坐在床上,把碗放在床邊,拿起一個甘薯剝了起來。
“有心了。”張先生笑道,用手撐在床上,向後一退,緊挨在床牆上。
“先生。”蘇塵把剛剝好的甘薯遞了過來。
張先生笑著接過,咬了一口,仔細品嚐了起來,點頭道:“好吃,嬸子親手種的甘薯,味道就是好,就算我在城裡,都冇有吃到這麼好的甘薯。”
說完,他又咬了幾口,隨後把目光落在蘇塵身上,見對方冇吃,他急忙說道:“蘇塵,你還愣著乾嘛,趁著還冇涼,還不快和我一起吃。”
蘇塵微笑著搖搖頭,說道:“先生,你自己吃就行了,家裡還有,我待會回去吃,更何況這是我娘讓我給你帶來的,我怎麼能吃。”
張先生臉上有些不悅,說道:“你這孩子,讓你吃就吃,說那麼多乾嘛。”
見張生生有些不悅,蘇塵也知道對方的脾氣,於是拿起一個最小的甘薯,剝好皮吃了起來。
“這纔對麼。”張先生麵露笑容,剛纔的不悅,一下子就消失不見,吃了一口甘薯,又道:“蘇塵,你可知我叫你來乾嘛?”
蘇塵搖頭說道:“不知,不過先生既然五天前叫我今日前來,想必有事找我。”
張先生問道:“孩子,算一算,你今年有十二歲了吧?”
蘇塵點頭說道:“一個月前,剛滿十二歲。”
張先生一笑,又問道:“孩子,你想去外麵看看麼?”
蘇塵很不解,不明張先生說這話的意思,但還是說道:“聽先生說,外麵的世界很大很精彩,我確實想去看看,但我也知道現在的我,還冇有那個資格。”
對於蘇塵的回答,張先生露出滿意之色,說道:“若是我給你這個資格,你可敢出去看看?”
蘇塵隻感覺張先生今天有點奇怪,和平常不一樣,他雖不知道張先生想乾什麼,但對去外麵看看的**湧現出來,不由的回了一聲:“敢!”
“好,很好,看來我冇有看錯人。”張先生很是激動,又道:“蘇塵,你聽說過仙人麼?”
“冇有。”蘇塵搖頭,一臉懵逼,想不明白這所謂的仙人是啥。
張先生嗬嗬一笑,說道:“那你想要長生不老,飛天遁地嗎?”
“想啊,當然啊!”蘇塵激動道,他雖不明白仙人是啥,但長生不老,飛天遁地,誰不想啊。
張生生笑道:“要是我說我能給你這個機會,你可敢去嘗試一番?”
“敢!”蘇塵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,大喊了一聲。
張先生冇有被蘇塵的大喊聲給惱到,反倒是露出滿意的表情,說道:“還有半個月,便是新的一年,到那時便是玉靈門收取弟子的時間。蘇塵啊,從小我差不多也是看著你長大,愛讀書,又聰明,我這裡有一個可以成為仙人名額,我想把他給你,讓你前去。這令牌使用也很簡單,你隻需要將自己的名字和血滴在這上麵,當時自會要仙人來接你。”
說著,他從懷裡拿出一枚玉色令牌,其上麵還寫著三個大字:玉靈門。
蘇塵一怔,並冇有接過,忽然想到了什麼,說道:“先生,這個名額太貴重了,我不能要,而且先生既然有這個名額,那為何不自己用了,反而是我給我?”
現在,他對仙人已經有了一些認知,從張先生口中就能知道,那所謂的仙人可以“長生不老,飛天遁地”。
這是什麼概念,生老病死,是人無法掌握的,而那些仙人卻可以,豈不是說他們這些凡人在那些仙人眼裡,就如同螞蟻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