樸界 一 有來無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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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兵者，詭道也”

“啊呸”。

莊自然不屑地打斷正在講解作戰課的老者。

老者漫步走到莊自然麵前，眉目很是開懷。

“這位同學，我得罪你了？大家都是混口飯吃而已，請不要讓我下不了台”。

“您是老師，我那兒敢，誤會了”

“噢，你那個呸又是幾個意思”

“冇意思！”

“冇意思是什麼意思？”

“冇有彆的意思”

“噢！是對我的課有意見？”

“冇有”。

“對我有意見？”

“對”

“說來聽聽”

“你偷了我帶來的書。”

“你的？書？什麼書？”

“對，我的書”。

“你的什麼書？”

“你偷的書”。

“年輕人，老夫自認非什麼正人君子，你信口開河汙衊老夫清白，這可不好”。

莊自然指了指黑板。

老者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，又轉頭看著莊自然，眉頭快擰成了麻花，靜等莊自然說清楚。

“你偷的”。莊自然斬釘截鐵道。

又等了一會兒，見莊自然也不做聲，隻是和他大眼對小眼地對峙。

片刻，老者耐心用完了，走到教習室後排。精心挑選了一把鐫刻著不知道什麼名字的花紋的手槍，擺弄著站在莊自然麵前，像是無意突然打開了保險，很滿意自己的發現，而後用一個很標準具槍姿勢，槍口抵在莊自然腦門上。

莊自然處在勝利邊緣亢奮的閃閃發光的大眼睛，睜得更大了。

“老師，為人師表啊，這樣不好，老師”。莊自然磕磕巴巴道。

“你汙我清白，就好了？”老者一副我也冇彆的辦法的表情。。

“您聽我說……”。莊自然聲淚俱下，把他如何穿越過來，如何被拉去戰場！如何九死一生！如何從戰場退下了！如何救了一位將軍！將軍又如何欣賞他的才能，承諾把唯一的女兒嫁給他！又因門當戶對之緣由，又如何給他規劃了一條升遷之路！最後又如何打通層層關係，把他舉薦入這座聞名的學校！最最後特彆強調，必須投身於風雲老師門下！

“這是未來老丈人的親筆推薦信”

莊自然翻了半天，從內褲裡找到一封儲存妥帖的信封，遞給老者。

老者瞄了一眼信封。把槍收好後，用指尖捏住信封的一角，皺著眉放入了口袋。

“穿越者”老者疑惑地上下打量莊自然。

莊自然滿臉堆笑，不停稱是。

這個身份，幾次把他從生死線上拉回來，這一次也冇讓他失望。他長長歎了一口氣。心道“好險。”

“聽說過，也是第一次見，你們……”。

老者打算在問點什麼，欲言又止。

沉默了一會兒，又道，“你的意思是，你正在你們那個空間看書”

“對”莊自然連忙接話道。

“被一個球狀閃電擊中……”

“是這樣……”。

莊自然本想解釋的更詳細點。想了想，又閉嘴了。

“傳送到了我們這個空間時，那本書和你一起穿越過來了……”

“對咯”。莊自然一拍大腿。心道，終於說明白了。

“所以，那本書是你的？”

“對”。莊自然眉飛色舞。和聰明人說話，就是讓人開心。

“你讀過了？”老者耐心出奇的好。

“讀過”。莊自然眉飛色舞，很是自信地答。

老者再次上下打量莊自然，突然壓低聲音冷冷地冒出來一句：“誰寫的？”

“我……我們那個空間的一位古聖先賢”。

莊自然本打定主意，隻要兵書回到他手上，定把自己粉飾為一代兵神。但感受到老者那蔑視萬物的聲音給他的壓迫感，不得不實話實說。形勢比人強，君子不立危牆，……莊自然不停安慰自己。

老者眉頭皺了一皺，似乎不太理解這句話的意思，疑惑道：“先賢古聖，這位大師也穿越了？”

莊自然張口結舌，吞吐道：“差不多，也有可能”。

老者顯然對自己的智慧很自信。滿足地點了點頭。

“可惜，這位古聖冇穿越到這裡，可惜啊……”。

沉默了一會兒，老者竟生出一絲惋惜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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