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襲青衣穿梭在竹林間,一把畫著幾朵彼岸花的油紙傘,那彼岸花格外鮮紅,唏唏噓噓的竹葉被吹亂的聲音,那人像是乘上飛鶴,平步青雲,在平靜的水麵上踏出一圈圈漣漪,卻又驚不起一滴水珠。
在那人身後,是身著便裝手持利劍的張筱竹。
張筱竹是當朝第一捕快,在他眼前的是所謂的臭名昭彰的畫詭。
畫詭並不是她的名字而是人們給她的稱號。為何是畫詭?
看,畫詭一個轉身,油紙傘掀起的一陣風,突的捲起地上落竹,擋住張筱竹視線。
張筱竹猝不及防的側過身,竹葉滑過張筱竹眼前。再看時,畫詭輕輕立於一小片竹葉之上,俯看著停在湖麵上竹排上的張筱竹。
青衣長髮,在竹林內顯得分外清新,風拂過她的髮梢,最不相宜的卻是那紅得過分的彼岸花和那紅的黑的臉譜。
你看不見她的真麵目,冇人知道畫詭為什麼戴著這樣一個麵具,冇人知道畫詭的麵具之下到底是誰。
張筱竹已經追捕她將近兩個月了,每一次張筱竹快要抓到她的時候,畫詭都能以極其巧妙的方式隱於人群,讓張筱竹撲了個空。
張筱竹拔出長劍,腳尖輕點,像是一隻騰雲駕霧的飛龍,平地而起,他迅速舉起長劍,向畫詭刺去。
畫詭見狀,立馬向後退去,任憑張筱竹在麵前攻擊,她也隻是一次又一次地躲開,絲毫冇有想要還手的打算。
畫詭重新回到地麵,張筱竹的劍猛地向她刺去,可她卻舉起了手中的油紙傘。從油紙傘的傘頭,咻地射出兩支銀針。
張筱竹眼疾手快,立馬停下,轉身收回長劍,雖然完美地躲開了銀針但是卻不小心扭到了腳。
那兩支銀針射中的身後的竹子,那棵竹子被砍斷,在竹林中劃出一道明顯的橫線。
當張筱竹看著倒下的竹子震驚不已,區區兩支銀針竟然有如此的威力。等他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,畫詭已經向著憑花城飛奔而去,隻留下一個遠遠的模糊的身影給張筱竹。
張筱竹顧不上扭傷了的腳,向著畫詭逃跑的方向追去。
不知為何,畫詭像是乘奔禦風,離張筱竹越來越遠。追逐的途中,風中夾雜著一股氣味,很香有點熟悉,但是張筱竹說不上是什麼味道,應該是女人用的胭脂水粉之類的。他管不了那麼多,看著越來越模糊的背影,張筱竹加快了步伐。
到達憑花城城門口的時候,畫詭踏著城牆飛進了城內。
張筱竹見狀大喊道:“有賊人!”希望城內的守衛聽到可以派人繼續追上。
可是城門冇有任何反應。
當張筱竹到達城門之下才發現,今日的城門竟冇有守衛。憑花城的守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懶散。
走入城內,竟連平時坐在城門乞討的老阿七也不在了。
今日城內是有什麼節日?
張筱竹發現了熟悉的青衣和油紙傘朝著梅春樓飛去。
“站住!”張筱竹顧不上那麼多,繼續追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