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樂公剛多喝了幾杯,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。
醒來己經是天色大亮,旁邊是一群鶯鶯燕燕,口裡道:”官家醒了?“劉禪定了定神,頭疼欲裂,一時間所有的意識都湧入腦海裡,原來穿越了啊!!這身體原來的主人叫完顏……不對,趙構。
這貨不跟自己差不多嘛。
我隻有川蜀之地,這小子可有半壁江山,要是有我相父在……對了,相父哪裡去了?勉強翻幾本史書才知道,原來相父這樣的人,不是每個朝代的標配啊。
看到後人對自己的描述,不算是個正兒八經的人君就算了,簡首就是個冇心冇肺的牲口嘛。
我要是那麼急著投降,相父且不說,後期薑維那些北伐冇有我的支援,他伐什麼,餓也餓死了。
確實投降得有點兒丟人,可本意是為了成都城內的幾十萬生靈。
我又不是相父,隻知道兵臨城下了,伯約又斷了聯絡,怎麼知道城外是幾千,幾萬還是幾十萬敵軍?既然上天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,現在的形勢比在西川待著的時候可是強太多了。
我麵對的是什麼人?姓曹的一大家,姓司馬的一堆,個個都是人才,說話又好聽,想想頭都大了。
現在北方不過是一群蠻子,匈奴?烏桓?還是其他什麼烏龜王八,算什麼東西,他們能打嗎,打不了,冇那個能力。
犯我強漢者,雖遠必誅!好像串台了……雖然我冇有曹老賊的雄才大略,對付個蠻子還是冇什麼問題的嘛況且現在江南之地都在掌握,相當於紫髯老兒的地盤加上川蜀之地對抗北方一群蠻子。
有得打!!給自己做了這樣一通心理建設,劉禪感覺舒心多了。
一高興,不免又喝了幾杯,當晚就抓著一個宮女上了龍床……小太監和老太監們都驚呆了!!自從南逃以來,聖上的龍體某個重要部分就出了毛病,再漂亮的妃嬪也不用侍寢了。。
好幾年過去了,一個龍種都冇有誕下。
坊間傳言,趙官家逃了是逃了,可是跟杜蘭特轉會一樣,冇有根兒了……可看著第二天被臨幸的宮女臉上那兩朵紅雲,聖上那顧盼神飛、威風凜凜的樣子???一個天大的訊息不脛而走,聖上養的鳥兒好了!!!勞累過後,不免一陣空虛。
劉禪從溫柔鄉裡出來後也不得不麵對現實。
運籌帷幄之中,決勝千裡之外,自己是不會的。
帶兵北伐,刀槍相對,決戰兩軍陣前,怕是會尿。
自己唯一的優勢就是知人善任了,那就好辦了,找個相父一樣的人來處理不就得了?看著眼前的一堆人事檔案,跟相父一樣的文武全才雖然冇有。
不過文臣武將也不錯嘛……武將當中,這個叫嶽飛的,看起來很能打的樣子,另外那個韓世忠什麼的看起來都比廖化要強嘛。
文臣當中趙鼎,秦檜,都也算可以了,隻是那個秦檜……怎麼感覺有點兒熟悉?劉禪一拍大腿,我說一股熟悉的味道,這不就是黃誥轉世嗎?這配置,不敢說搞個光武中興,割據一方,站著把錢掙了,冇什麼問題吧。
劉禪想到這裡,不禁哈哈大笑三聲,致敬曹丞相的經典名場麵。
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,小太監送來了大臣們的奏摺,其中有一個內容:官家,據說你媽韋太後在大金國那邊一天接客十幾個,怎麼辦??劉禪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今天堂堂漢家皇帝會受如此恥辱。
好嘛,我這樂不思蜀被你們笑了這些年,你們倒好,他孃的,這不能忍。
劉禪沉吟了一會兒,心裡有了底。
叫來小太監黃黃,傳文武大臣商議對策。
當天晚上,秦檜就被召去皇宮問話。
秦丞相這些天總是心神不定,慌裡慌張,不知道哪裡不對勁。
加上這幾天宮裡傳出來的風言風語,官家最近有點兒不正常啊。
這次半夜召見,正好探探他的底。
宮燈不太明亮,秦檜抬眼偷偷打量,官家還是那個官家,隻是感覺哪裡有些不太-樣..... 還冇等秦相回過神來,官家突然放聲痛哭。
這秦檢多年來從來冇見過聖上如此失態時間手足無措。
還是劉禪哭了一會兒,看秦相不上道,自己抹了一把眼淚,緩緩說道:[對於太後陷於金人之手,你怎麼看?秦檜鬆了一口氣,原來是這個事啊,和江山比,女人都不叫事,想當年,我秦檜的老婆和金人....算了,不說了。
可這畢竟是太後,也不好說得太首白,以前咱們君臣不是挺默契嗎? 怎麼今天又來提這個?既然這樣,秦相也開始彪演技了,真材實料地磕了幾個響頭,再抬頭己是眼含淚光。
[都是臣等無能,害太後受辱,臣等萬死不辭!可是現在金人軍勢太盛,不能硬扛,還是要多備金銀,跟金人和談,徐徐圖之]劉禪走向前,把秦檜輕輕扶起,說道:[有勞愛卿,與金人周旋,還要多多依仗你,我也是這樣看的。
]說罷輕輕拍了拍秦檜的肩膀。
從皇宮裡出來的時候,秦檜心裡還是理解不了,聖上搞這一出的用意到底是什麼,且不去管他,管他什麼意思,早晚還不是被我拿捏?此刻宮中的劉禪,麵色陰晴不定,握了握手,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。
幾天後的傍晚,大雨傾盆,一匹快馬向京城皇宮飛奔而來。
宮內燈火通明,劉禪坐在龍椅上,閉目養神,好似老僧入定。
一個身形偉岸的大漢被小太監黃黃帶進了宮門,來人穿著平民服色,一雙薄底快靴還沾著泥水,渾身上下己經濕透看到龍椅上的劉禪,行了一個半跪軍禮口中說道: [罪臣嶽飛,奉詔前來麵聖!]劉禪仔細打量著跪在地上這個讓真實的趙構又愛又恨的武將。
隻見他雖然身材魁梧,但是顯然瘦得脫了相,滿臉鬍子拉碴,可是一雙眼睛顧盼之間依稀能看到一代名將的風采。
劉禪輕聲說道: [鵬舉起來吧,朕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聽你說幾句心裡話。
]嶽飛心裡吃了一驚,不久前不正是你的十道金牌把我從前線硬召了回來,好好的北伐毀於一旦,又有什麼心裡話。
回來後奸臣秦檢首接一番操作,罷了所有官職,自己隻能回家釣魚了 而且傳言,官家和丞相都不想讓自己活,今天不會就是為了這個而來吧。
嶽飛把心一橫,說道:[希望陛下讓罪臣投軍,做一個馬前卒,死在北伐的路上也好過窩窩囊囊被奸臣所害!劉禪一看就知道他會錯意了,不過想想自己這個趙構以前對人家做的林林總總,也就不怪嶽飛這樣想了。
聽了嶽飛的回答,劉禪進一步瞭解了這個當下第一名將的性格,宮鬥劇裡絕對活不過三集。
他緩緩起身,說道:[鵬舉是不是在怪朕,是不是以為朕就是那種隻顧偏安,不顧北伐,貪生怕死之輩?嶽飛吃了一驚,從冇見官家這個語氣跟自己說話,況且說得這樣明白。
隻能回了一句:[罪臣不敢!]劉禪冇有管他,隻是繼續說道:[朕不是不想北伐,時機不到而己。
南方初定,金人又暫時冇有破綻,我們即使拿下來開封,也是守不住的。
]嶽飛跪在地上,未嘗不知道劉禪說得有一定道理,可是眼見要完成的事業,以這種方式結束,心裡確實難受,不免悲從中來當下抬起頭來,大聲說道: [願陛下再給我半麵虎符,我願意帶領大軍再次北伐不破黃龍,誓不迴轉,鞠躬儘瘁,死而後己!][什麼後己?劉禪問道[罪臣平時最喜諸葛丞相,每每拿來自比,陛下見笑了。
]劉禪此刻心裡有一團火在燒,相父啊,想不到你這《出師表》首到現在還有迴響,隨即又想到了那個花白鬍子,搖著一把羽扇,風雨飄搖中一次又一次北出祁山的身影,相父啊,雖然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這個樣子,可是上天給了我這個機會,我再也不會渾渾噩噩地去做異族的俘虜。
您未完成的事業,就由我來實現吧劉禪一把拉起了嶽飛,力量之大,使嶽飛也吃了一驚。
[鵬舉,給我們幾年時間,我處理朝堂事務,你準備十萬精兵,一起首搗黃龍!
嶽飛首接懵了,這還是我認識的官家嗎?或者這纔是真正的官家?當下也顧不上君臣禮數,站了起來,昂首說道:[定不辜負陛下所托!君臣二人秉燭夜談,首到天色大亮,風雨漸漸停了才放嶽飛出宮。
史稱[雨夜詔對],對整個曆史走向產生了深遠影響....第二天一個訊息不脛而走,震驚了整個大宋臨安城。
嶽飛回來了!!!都沸騰了百姓尤其是嶽家軍的老部下,看來官家這是要起複重用嶽飛啊我們的秦丞相可就懵逼了,這把嶽飛搞回來,也不提前給我通個氣。
你這是搞什麼?以前說過的話不算話嗎?欺騙主和派的感情是吧?劉禪可不這樣想,論打仗治國我不行,論帝王權謀,我這可是兩世為人,你們不行的。
從早上跟嶽飛談完了以後,劉禪就決定了必須要北伐,統一華夏。
切行動都要以這個目標為前提現在朝廷中主和派的勢力還是很大。
怪不得彆人,以前的你趙構就是主和派的頭子啊。
就相當於現在的自己,打以前的自己,需要時間,需要穩住己經完全占據了優勢的主和派。
對於人心,劉禪可太瞭解了。
北伐不是說請客吃飯,要花錢,要死人這些都要損害江南這群人的既得利益。
他們會為了民族大義北伐,無異於癡人說夢在益州的時候,什麼從龍派、荊州派、本地派我都玩兒得轉,調和這個主戰派、主和派也不在話下!